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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瓶中液体晃荡。 “你很缺钱?”他冷着眼,问,“你妈没有给够钱你?” 季末有些不明所以。脑子还没转过来,便又听见医生说:“我给你钱。你只用满足我一个就够了。” 季末睁大了眼睛,这时才知道误会了。 有些好笑,又好气,拒绝了:“我不需要你给钱我。”他舔着唇尖,刹那间光华又回到了眼中。嘲讽的,讥诮的,蔑视的,他直言:“我做什么也不会去卖。” “如果你喜欢男的,那你还是上别处找鸭吧。” 说完便闭了眼,不想多说。眉头不平,似被惊扰。 出卖身体,在他眼里,是下贱的工作……但也是崇高的。是穿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里的矛盾的刺。这是个禁忌的词,因此不能轻易地说出口。不能沾染,不能被放过,只能被裹挟,只能被迫被其推着走。 一只冰冷的手探进了被子,摸到臀rou。他的屁股都被掐肿了,在上一场被迫和一帮禽兽的交媾中。季末立刻睁开了双眼,无言凝望着面前的男人。 热切的吐息就喷洒在自己面上。那双成年人的眼睛将自己一瞬不瞬地盯着。季末在这一刻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看上去那么随和。甚至,救死扶伤悬壶济世这样的形容词也与这样一位扎根在红灯区开诊所的医生无关。 “你说我为什么找你,季末。”方知行牢牢盯着他。没有戴橡胶手套的手指径直抚上了男生被过度使用出现了撕裂伤的xue口,满意地看着他疼得抽气,绷直了脊背。“因为你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