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
计集体同意。听母亲说,东北的灶火很方便,几把白草,几片干牛粪就可做一顿饭,绝不会让谁挨一顿饿。这个诱惑对我们直奔东北绝对奏效!可母亲是个口头革命派,多次说话不算数。有时候我们淘气,她也会说:“听话啊,不听话把你们扔下,我一个人回东北去了,什么破地方”我们一听此话万马齐喑!带我们走,没问题同意,一个人走,留我们咋办呀?尽管有一顿没一顿的,但保证不被饿死还得全靠母亲。 母亲从二十岁生孩子,到二十七岁,五个孩子全部到齐,加上夭折的,几乎一年一个。但五个孩子出生,没一个父亲能守在身边。母亲说她一个人备好所用,一个人住院。我能想象得到,母亲在阵疼时的叫喊,无人安抚的痛苦。母亲一个人爬上产床,无人关照的孤独。孩子来到世上,无人分享欢乐的忧伤。那么艰辛的时刻,那么惨痛的挣扎,那么庄严的瞬间,竟无人陪伴。数年后,我们姐妹五个,没一个对自己的诞生觉得有多么神圣,甚至在父母眼里说不定是多余的。 母亲曾对父亲发火说:“日常事务顾不上做,往肚里搞孩子倒一点不误事。庄稼不是种上就没事了,还得锄刨浇水。”父亲说:“我咋不锄刨浇水了,我一肩挑俩孩到处找奶妈,这不是浇水锄刨是干甚?找不到奶水能活到现在?”母亲曾经提出辞职养孩子,母亲说她愿意享受孩子吮着母亲的rutou那种感觉,那是女人的权力,是女人最美的时刻。父亲说这是后进思想,他要母亲走出锅台,为解放妇女作表率。 不知道别的姐妹如何对待此话,每当我想起父亲这话就怒不可遏!难道父亲的锄刨浇水的全部内容就是找奶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