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
动者。 母亲爱父亲吗?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母亲,可一直沒问出口。母亲很沉静,静的像一潭蓝色的湖水,她的表情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母亲的心到底装了多少心事谁也不知道。母亲十九岁从东北平原跟随着父亲,到这个鸟飞都有些困难的太行山下的小山城,远离亲人,人生地疏,生活习惯的巨大差异,几乎磨掉了母亲所有的美丽。 父亲转业回归地方,常在外出搞农田建设,扎根乡下。领导干部一年288天劳动雷打不动,据说这个决策,得到中央认可且在全国纷纷效仿。父亲成了“革命”的代名词,如果有人问,你爸呢?我们会突口而出:“革命去了” 母亲是一名服装裁剪师,除去饭时,我们几乎也见不到母亲。母亲长时间无法入乡随俗,常为捅火做饭这件事搞得交头烂额,比如和煤泥就成了无法攻破的难关,红土掺多了粘的搅不动,煤多了,抱不成块,火焰噎住上不来气。她总是不能适中地完成这项工作。因此吃饭就成了问题。有天中午,大热天,火虽沒灭,但死活熬不了锅,母亲用斧头臂柴,决定片柴引火,结果小弟从媒池墙上掉下来,母亲一走神,斧刃啪叽劈在母亲的虎口上,血哗然而出 我们集体吓傻!母亲眼里噙满了泪,我们以为她会嚎啕大哭,结果沒有哭,只见母亲使劲把眼泪甩掉,咬着下唇,找了块白布勒住,血才被吓回去 母亲于是说,早知山西是这种火,死也不来这破地方,真想一跺脚走人! 这话说过之后也不见母亲有什么具体行动。其实我们也很向往东北平原,假如母亲带我们离开山西,抛弃父亲,用不着跺脚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