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
隔开母女情感的一把刀!可母亲好像也认可此话。 1968年,父亲这个共产主义的忠实信徒,无缘无故走了“资”彻底与家庭断开,一年回一次家。只有两天时间用来“过年”我们几乎不指望父亲的出现,出现也帮不什么忙,只会帮助吃我们一年都罕见的饺子。我只记得,我们五个孩子的冬暖下凉,都由母亲在茶余饭后完成。母亲美丽的脸常常很憔悴,很疲惫。母亲没有休息时间,除去上班,更多的时间受父亲株连进行审批。有许多家庭,夫妻裂变,父子成仇。但母亲沒有任何行动,母亲本就少言,这个时候更是平心静气,仿佛一切的变故与她无关。母亲拼命挣钱养我们,家庭日常也不示弱,买粮、挑水,拉煤、备炭,都由母亲挑大梁。有一次买粮,母亲拉着大板车,我意外地发现绳子勒在母亲的肩上,两根青筋凸暴,肌肤充起了血红、最终变成了紫前腿弓后腿绷,额头上的汗水乒乒乓乓甩了一地!一个美丽的女人变成了一头力大无比的牛! 三十郎当的母亲依然是美丽的,走在大街上仍如一个硕大的蜘蛛,扯起的目光如同层层蛛丝,但母亲从不为之所动,母亲的警惕性很高,不接收任何人的恩赐,也不许我们无故受恩。那时候最时髦一句话:“世界上沒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母亲让我们有困难靠自己解决。她自己也不另外。她老说一个男人不着调,有一次造大寨田搬石头,母亲的手沾满了泥,一个男人适时递过自己的手绢关照母亲擦手,这应该是一种温暖,可母亲看一眼男人的目光,接过手绢就扔在地下。男人从此不敢接近母亲。小时候我不太懂母亲这个动作的意义,直到现在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