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地写给掌门的告假书。

    不过片刻,鸽子衔了信走。

    姬别情也抱着祁进放回床上——那上面铺着他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干净床单。祁进被他打理得清爽,虽身上还是累得不行,却有心情看着他收拾这屋内的一地狼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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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衣服都捡起来挂好,有实在湿得厉害的,干脆泡在木盆里;再一本本把散在地上的道经捡起来,待发现内里纸张皱巴巴的,还有几页直接被撕坏,姬别情就皱起了眉头,“回头得找几个画匠,把上面的图样补一补。这经书插画原本是谁画的?”

    “大部分是山下道观兜售的,还有两本是从弟子们手里没收来的。本说着过几年等他们大了就还回去,”祁进倒不甚在意,“结果谁都不敢承认是自己的。你放那就成,我到时候用米浆粘好。”

    姬别情依言把书页展平夹回,又一本本打开细看,只怕有什么细微的地方坏掉没注意到。祁进只含着笑看他忙碌,心中别是一股格外温馨的快慰。

    就像是回到多年之前,姬别情教他读书习字,也是如这般一本本展开书,寻找最适合的内容来教学。世事如春梦介个短,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跟在大哥身后、听从他一切指示的小少年;大哥手里拿着的,也不再是教他识字的启蒙书,而是——

    而是?

    祁进看着那书籍封皮,心中陡然打起鼓来。除了假托纯阳之名造改道经的春宫图,他前两年是不是还没收过别的书?

    某份格外羞耻的记忆突地浮现在脑海。

    祁进强作镇定,眼看姬别情翻着翻着书就停下来,下意识便移开了视线。但也只停了一瞬,哗啦啦的快速翻页声很快又响了起来。祁进于是若无其事地提醒道,“你直接放箱子里就好。”姬别情却置若罔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