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半天,此时拧成一团在下面硌着,最上面一层还湿漉漉的。祁进用另一只手,简单地伸下去摸了摸,才发觉那尽是他方才情动时射出的液体。

    白皙的俊脸顿时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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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进有心起来打理,可姬别情还在压着他,那根半软的物事也沉甸甸塞在他身体里。再看屋内地上,衣服和道经被扔在离床较近的地上,更远的地方躺着他还有力气时甩远的匕首跟烛台。好在蜡烛现在也不需要了,熹微的晨光正顺着半开的窗子照进来,将屋内一切都映得朦胧胧的。

    “快早课了——”

    霎时想起的责任感将情事后的旖旎都冲散大半。祁进扭身搡着姬别情腰腹,示意对方赶紧拔出来。姬别情却偏不听,东西是拔出来了,身体却另外使了个巧劲儿,将他揽着整个地抱起来,摆成趴伏在身上的架势。

    “你睡一会儿,到时候我易容成你去。”

    姬别情拍着他肩膀,眼底神色莫名,也不知是在黯然于无法在一场情事后都相拥入眠,还是早已对祁进放不下纯阳的态度坦然。祁进刚半直起身子,又被他这一拍弄得摇摇欲坠,强撑着坐直道,“等睡醒就没时间告假,只能等着屹杰他们找来了。”

    顾不上看姬别情的神情,他披了寝衣摇摇晃晃地下床,脸色登时更红。

    姬别情两次射进去的东西都流出腿间,又顺着他走路的动作挂至脚踝。最觉异样的还是他虚浮至极的脚步,仿佛踩到棉花般摇摇晃晃,让人疑心他下一秒就会跌倒。

    不过姬别情很快就反应过来,蹭蹭地下了床,抢先揽抱着他坐在桌边,又殷勤至极地给他磨墨准备传书。两人俱是只简单地披着衣服,这样在屋里简直不能更古怪,可祁进挣动两下也拗不过他,只能被他把着腰,自己一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