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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祎走到任遥身边,他的窘迫简直显而易见,任遥摸了摸他的后颈,把玩了一下项圈,安抚他。在这个过程中,任遥注意到贺品安的视线扫了过来,有短暂的停留。 “温总,小树。”任遥微微颔首,一一跟后面的人打过招呼。 温总和小树是刚才在电梯里乱来的那对主奴。温总就是温昱。阮祎都听见了,就是这个温昱给贺品安找的小混血,真讨厌他。 他心里百转千回,却不敢抬头看贺品安一眼。 大脑正是一片混乱的时候,阮祎却看见身旁的“遥哥”摘了白手套,十分郑重地向前伸出手。贺品安便与他握了握。 “六哥。” 任遥发现了,即便是在与他握手,贺品安的目光仍然没有从那小孩儿身上移开。 贺品安不痛不痒地应了声“嗯”。阮祎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他觉得贺品安在看他,每一眼都沉甸甸地压着他的脖颈。他的狗项圈。 原本是该让他来为自己戴上的,可他不肯,他不屑。 想到这里,阮祎的心又硬了起来,喉咙却哽咽了。这种事不就是这样?贺品安告诉过他;他现在不过是证明给他看,证明自己长大了,证明自己……真的屈服了。 你不愿意给我的,总有人能给我。 “走吧。”男人收回手,云淡风轻地撂下这么一句。一行人谈笑着离开。 阮祎心中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