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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说。” “您其他的奴,都是什么样的?” 神思渐渐清明。多奴主难免要面对奴隶间的妒忌,贺品安向来将之视为寻常,此时内心却有些不平静。 他在犯迷糊时,总有种孩童般的率性。 他告诉阮祎:“都跟你不一样。” 可惜阮祎还太年轻,不能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夜晚容纳一切蠢蠢欲动的心。 阮祎沉默了一会儿,追问他:“那您喜不喜欢我?” 对于贺品安,他已经说过太多次喜欢。 贺品安也对他说过喜欢,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场面。那时,贺品安对他的喜欢,还是叔叔对小侄儿的喜欢。他想知道,到了今天,一切有没有改变。 贺品安却仿佛觉得这问题很无厘头,轻笑一声,说:“我不喜欢你,你怎么会躺在这里,我们又怎么会这样聊天?” 是这样的,好像又不是这样。 阮祎感到这副躯体正在不断向下陷落,可悲的是,他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想要的不是这个。 然而话已至此,他已没有办法再继续问下去。 “我睡了,叔叔晚安。” “晚安。” 这一觉睡得真沉,睡醒时枕边已经没了贺品安。 好像贺品安是他做的一场梦一样。 阮祎靠在床头,愣愣地坐着,感到自己被封在一片灰色的薄膜里,透不过气。 正惆怅呢,手机忽然响了,阮祎低头去看,是贺疏打来的电话,感到一阵莫名,想了想,还是点了接通。 听贺疏说话,阮祎才明白劈头盖脸是什么意思。 “你小子是他妈真能睡啊,也不看看几点了?” 阮祎听话地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切出通话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