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谑的一件事,阮祎笑道:“是我强迫的他。” 彭筱烟抬手就要扇他,看他闭着眼,缩起脖子,那手扬到一半,生生收回来了。 “我看你是脑子烧糊涂了!”她气冲冲地站起身,往病房门口去,出门前跟他说,“已经通知过姨妈了,她明天上午的飞机,你就在这儿等她来接,不要乱跑。” “……你跟她讲什么?”阮祎的语气里带了一点不满。 “你是病好了是吧?你先前要死一样地躺在那里,她是你亲妈,我不跟她讲,我跟谁讲去?”彭筱烟性子直,只顾说得痛快,看阮祎拿勺子的手都在抖,心知他和阮恕平日是怎样相处,到底还是不愿再吓唬他,“只说了你发烧住院,没有、没有提别的。” “好……好。” 彭筱烟也走了。这病房里,只剩一个给他剥橘子的贺疏。 阮祎问贺疏:“你怎么还不走呢?” 贺疏自己也不明白。他想,他也许是在等贺品安过来接他的班。 可是贺品安为什么还不来? 这话他当然不能说给阮祎听,于是只好胡扯:“不着急,在这边还要办点事。” “那你去办好了。” “不着急。”他重复了一遍。 “好吧。” 贺疏这会儿已经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不免觉得这不全是他爸的错。 “你干嘛非给自己找罪受呢?”他真纳闷,问完又想自己真是嘴欠。 阮祎的神情果然黯淡不少。其实他清醒过后,就意识到昨晚太不理智。 “我哪儿知道……”他话里话外都是惝恍,他问贺疏,“我做错了,是不是?” 这问题哪里是贺疏答得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