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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疏便同他说:“算了!管他的,做也做了,还能怎么样?” “可是我们俩完蛋了。” 这话一出,贺疏便哽住了。阮祎的口吻淡淡的,不知是在怎样的心情下讲出这句话。 “不过我睡过贺品安了。以后说出去,是不是还挺有面儿的?” 贺疏听出他不愿再陷入低落的情绪里,想讲些玩笑话调节气氛,便嗤笑一声,接道:“你这是睡了人的样子吗?你好像给狗咬了一口。” “你说什么啊?我的手是我自己咬的。” 两人对视一眼,回味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会所出来,贺品安给贺疏打了一路的电话。贺疏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他于是作了一番心理建设,联系阮祎,电话打不通,又点开微信,这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越发不能认同阮祎解决问题的方式。一颗心在愤怒与疼怜中摇摆。 他托了关系,查到阮祎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 等消息的时候,是很紧张的。他过不了几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一遍遍地逼迫自己回忆昨晚的情形,猜测阮祎究竟伤到何种程度。 然而消息到手后,却又不知自己去做什么。 他想,阮祎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无论是为他那晚所说的话,还是为昨晚糟糕的情事,阮祎已经决意要离开了。 他给不出阮祎想要的承诺。这一去,不过是给两个人徒增烦恼。 坐在驾驶座上,他闭着眼思考,蹙着眉,只觉得心乱如麻,他什么也想不明白,却一时想到阮祎在挂了灯串的树下朝他笑,一时想到阮祎在他耳畔绝望地哭。 他终是睁开了眼,沉默地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