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混账德行
瑾瑜进屋后刚做足了久病缠身的架势,这会儿身上的锦袍还没换,正觉着热呢,又灌了碗热腾腾的苦药汁子,险些生出了一身汗来,瞧着气色愈发红润。 好在闻江不是个多疑的性子,见此也只觉着是药效足得猛烈,还拦着不许黎瑾瑜换衣裳:“不论什么病症,发发汗总是好的。你再折腾着换衣裳,当心又着了凉。” 黎瑾瑜只好作罢,又不安分地往闻江怀里蹭:“若要发汗,汤池里最是暖和了,夫君陪我去暖暖身子罢?” 闻江原本倒是很想去,可刚叫他的病情吓了一场,现在看黎瑾瑜就像个瓷人似的,半点儿不敢大意。 远的不说,从黎瑾瑜脖颈处一片还没消肿的咬痕来看,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混账德行——只图自己爽快,手底下没分寸就罢了,偏偏黎瑾瑜又是这样乖顺的性子,疼了都不知道躲的。 这会儿别说是汤池了,略亲近些都担心自己收不住手再把人伤着。 没法子,闻江只好强压下心中食髓知味的情动,摁住怀里乱蹭的人:“别胡闹,太医刚嘱咐了要静养。” 黎瑾瑜颇为委屈:“太医又没说不准行房事。” ……这种事太医怎么好意思明说啊。 可两人到底几月未见,闻江虽一副坐怀不乱的正经样,心里头也叫久别重逢的情分填得满满当当,正是疼人的时候,很见不得他失落难过的模样。 闻江于是克制着吻在他眉眼间,低声哄道:“你先养好身子……左右我要在京中月余,常来看你就是。” 黎瑾瑜不说话,也不知道被这单薄的几句哄好了没有,只红了眼眶,仰着头同他讨了个吻。 是格外苦涩的药味儿。 两人耳鬓厮磨良久,只是浅尝辄止。黎瑾瑜也不强求床榻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