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混账德行
欢愉,心满意足地倚在闻江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引着他说些在晋南的琐碎事。 闻江和jiejie为了看顾母亲,这几月一直还在南安王府后院里住着,总归是寄人篱下。 好在得封郡王,有了俸禄,日子比往年里好过太多,至少不必再为衣食炭火忧心。 需要日日忧心的是如何能叫母亲心中少几分郁结——可这又显然不是件容易事,毕竟他实在没法子逼着南安王来母亲院里假做情意。 往年里年关守岁团圆时候,母亲总是格外苦闷,如今只jiejie一人在晋南,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劝解过去。 这事他忧心了一路,可也不想同黎瑾瑜提起——是自己非要回晋南不可,还跟人好生闹了一场。 既然回去了,过得不顺心,又来诉哪门子的苦呢? 到底是异姓王后宅的事,黎瑾瑜从前不好探听太过,近来留了心倒是多少知道些。可总归不是什么叫人舒心的事,见闻江避而不谈,也不一定肯叫自己插手,就没有贸然提起。 窗外雪落阶前,屋内暖如春昼,闲话些家常最是叫人心中熨帖的。黎瑾瑜格外知情知趣,只挑了些闲碎的趣事同闻江玩笑着。 闻江懒懒散散地应着,大约是这几月来头一回不带愁绪,格外舒心。 黎瑾瑜还是惦记着闻江在晋南时到底有没有收什么通房丫鬟,趁着他心神松懈时,拐着弯含酸带怨地盘问两句。 这种事上,闻江最是不肯叫他管束的,真被问烦了恐怕原本没有也要特意收用两个。黎瑾瑜早将他这幅别扭性子摸透了,半句越性的话都不多说,拿捏着分寸做足了患得患失的可怜样。 闻江果然受用,再加上人还病着,更不舍得叫他难过:“我贴身伺候的只有听雨一个,哪儿来的丫鬟……母亲也从来不愿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