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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唯一继承人霍骐的失踪,导致府里人心不定,暗潮涌动。好在霍骐的亲生母亲沈氏并非深闺里只学《女训》、做女红的女子,而是自幼随父母行游四方,终长成聪颖能干的女商贾,拨得一手好算盘,并在霍骐父亲去世后,和儿子把霍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顺利地延续布行和成衣铺的老本生意,还开办药肆,母子俩经营有道,这些营生在姑苏一带也算做得风生水起,备受美誉。 不知是树大招风还是命有此劫,霍骐在外出返程的途中遭难,侥幸捡了条命,靠身上的真本事存活下来。沈氏在霍府只身一人,除了唯一的儿子生死难测,只得派人四处找人下落,还要分神应付居心叵测,蠢蠢欲动要吞并分割家产的族人。 苍天保佑,霍骐一年后终于回到霍府,身后还跟着个瘦瘦小小的人儿。霍夫人初看那双黑色嘀溜转的眼珠子,内心生出熟悉的感觉。 府外和府里的霍骐判若两人。木同被安排在某个布庄后,很长一段时间未曾见过霍骐。只听闻他今日外出同李家的小姐听戏,明日和王家的小姐游船……庄里的女工把这些当作饭后茶余的谈资,有时候讲得面红耳赤,毫无染布制衣时的严谨潇洒,尽显小女儿姿态。 木同有些不是滋味。过了些时日,他从布庄调到僻静的书房。又过了几日,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霍子骥——如今是霍骐——子骥是他二舅替他取的字。 二人还没来得及叙旧,霍骐就脚底打滑,掉到了池子里。经此一遭,木同才知道他原来怕水。池水并不深,垂髫小儿少有惧怕的,霍骐却昏睡了两日之久。他清醒过来的表现也甚是怪异,盯着木同看了半晌,还像摸狗一样摸他的头,挠他的下巴,露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