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是不一样的。 她本是四海为家的游侠,治病救人只是顺便,除了偶尔给百姓义诊,一般不理会那些怀揣着各种目的慕名而来的求医问药者,留在乌有山不过是为了躲避青灯谷的捉捕。杜掌门以宾客之礼待她,愿不愿意诊病医人都凭她的心情,故而山中无人能传唤她。例如今日李殊援想要新配的药,就得亲自去千叶峰问她要才可能拿得到。 不过因着杜诠之唯一亲传弟子的身份,李殊援在秦妙妙那儿貌似一直不曾碰过壁。 我昨日醒来时她看我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打量和怀疑,不知是不是从李殊援这儿知晓了我的身份,我也不敢像先前那般厚着脸皮问她要东西,只能让李殊援替我去。 不过天地良心,我可从未在情报中提到过秦妙妙,我连她为什么被柳谷主捉捕都不知道。 李殊援闻言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我并未发现你睡得不好。” 我们俩这些天一直同榻而眠,他说得确实没错,我这人心大得很,只要有张床,困了就能睡,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失眠,不然我人生前十四年都不用闭眼睡觉了。 但是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是李殊援他自己需要这个东西呢? 距离我醒来已有七天,这七天,我就没见过他闭眼的样子。 他每天睡得比我晚,起得比我早,有几次我半夜迷迷糊糊醒了,看到他侧躺在一旁盯着我,目光炯炯,十分瘆人。 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他过几天会猝死在这张床上,届时杜诠之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夜里有些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