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晓暗天
前一直在里面不知道什么地方躲着,还偏要绕出去敲门,搞得好像自己很有礼貌一样。阿竽向旁边让出一条路,又听苏逾白道:“没你的事了,阿竽。走吧。” 阿竽眼睛瞪得像铜铃。而伏肆就在跟前看着她,她只得悻悻地出去了,把门啪地带上。在走廊上重重地踏步出去,又悄摸地溜回来,眼睛对着钥匙孔往里望。 苏逾白正在讲话:“你怎么又穿回来了?” “不想把借的衣服弄脏。” 苏逾白:“说了不是……血丸快一天没吃了吧?那等你一阶段发作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还有些药方要理,你看你夹的,上下都有颠倒的……” 伏肆的回应她没有听见。只见两人在屋里一坐一站,寂然无声。她蹲得腿都酸麻了,才看到伏肆的身影一晃。苏逾白转头看他:“开始晕了?看不清东西?” 阿竽眼睛凑得更近了。 伏肆看起来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弓着背,手扶着桌面。苏逾白指了指桌上的水壶和茶杯:“从最简单的来吧,站直了,给我倒杯茶。晃出来一滴,就给我擦干净,重倒一杯……水是才烧滚的,别说我没提醒你。” 伏肆第一次拎起茶壶时,那细长的漏嘴晃得完全对不准小口杯,一倾时,就全浇到自己手上,苍白的皮肤当场就红了。他大概倒了十几次,阿竽看得直打哆嗦,到最后皮rou都疼起来了,简直不敢看那只手,蒙住眼睛,从五个手指缝里头偷窥。 这是审犯人呢,她寻思,哪个人遭得住啊,院里面管事的大娘要有这本事,偷了金镯子的小丫鬟,早就狼哭鬼号哎呦妈呀全招咯……但里头除了瓷器相撞的碰响和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