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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难舍难分过的男人接吻? 所以,现在所存在的又是什么呢?我看着“我”,变成一团被rou欲支配、被道德逐弃的生命形状。 但这样丑陋的幸福,也让我着迷,让“我”心甘情愿地消失。 回去的路上,凌晨的街上还是一丝风都没有,我们谁也没说话,倒是其他人仗着醉意和舒畅感,在空荡荡的街上撒疯跳舞。 走到我家街口的时候,我们都停了下来,有人说回家了,也有两个人说去蒋磊家住,吹空调。然后蒋磊转头问蹲在一边抽烟的陆江明:“你们俩呢!!” 他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没什么表情地把烟屁股往地上碾灭了:“回家。” 蒋磊又看向我,我说也回家。蒋磊的心和他那眯缝眼一样细,大概察觉到我们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劲:“怎么啦你们?” “啊……对,他好像喝多了不舒服。”我也装作头晕犯困的样子,步子不稳地朝他俩一人屁股上来了一脚:“滚吧滚吧,我回去了。” 我没看陆江明,他也没看我,跟着走了。 回到家,我冲了个澡。冰冷的水罩头淋下,浑身上下的热度冲退了个一干二净。在最炎热的夏天,我却感到背脊钻上来深入骨髓的寒意,狂跳不止的心忽然跌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我关了水,抬手把额头上湿淋淋的头发推到脑后,然后撑在洗手台上,盯着镜子站了很久。 老灯泡明暗摇晃,在一片死寂中,我越审视到隐藏在内心深处,那些荒唐背德的情感和情欲,就越觉得镜子里面这个人变态至极,恶心透了。 我重重喘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