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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喊你们出来吃饭啊?”将薛赐送到公寓,陈既久问。 “到时候我请你,谢了。”薛赐关上车门。 此时还不到中午,室友出门上班了,房间内非常安静,钥匙放在门旁的鞋柜上发出轻响。薛赐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过来。” 谈笙跟在他身后,带上房门。这间小小的卧室布局整洁明快,阳光直射进来落在浅蓝色的床铺之上。 薛赐的气味,薛赐喜欢的颜色,薛赐风格的布局。谈笙的目光一一掠过,最后落在薛赐身上。 薛赐本人。 六年间薛赐来看过他几次,每一次见面,时光都将眼前的人雕刻得更加有魅力。学生气的青涩已经褪得一干二净,眉间依然冷淡,却不再是刻意的骄矜,带着一点倦懒与更加放松的游刃有余,但眸色依然清冽透亮,如一块沉淀醇熟的美玉。 在谈笙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薛赐只说了两个字:“冷静。” 这是六年来薛赐第一次对他发出指令。因此,纵使听见对方声音的那一刻谈笙已经溃不成军,纵使亲吻对方吸吮过的吸管后就已经硬得发疼,纵使刻在骨头里的思念将他吞噬殆尽,纵使能把人逼疯的渴望在叫嚣着亲吻和拥抱对方,谈笙只是攥紧了拳头,安静地,平静地跟在薛赐身后。 薛赐坐下来,谈笙蹲在他的腿边。 谈笙的眸色也很深,像不会反射光线的陨石,这极黑的眸子里只倒映着薛赐。在这片墨色里,薛赐看见熟悉的,旺盛的,疯狂的辽源烈火,却被对方死死压抑住。 “谈笙。”薛赐的声音像一团梦,“欢迎回来。” 谈笙低下头,露出剃得很干净的后颈,像沙漠里的树,他的吻像云朵轻轻地落在薛赐的手背上,喉咙中好像含着一轮太阳,他说:“......我好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