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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潮湿的水汽随着青年的走动飘进来。 其实从大学到社会的几年是一个人变化最大的时间,谈笙倒是因此好像没怎么变,陈既久一时恍然,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合适。但谈笙也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就是了。 和那几年一样,只要有薛赐在场,谈笙的眼睛里是看不见其他人的。 “要吃点什么吗?” 他们之间甚至都没有开场白,薛赐用稀松平常的语气问道。 “不用。”谈笙回答。他注视着薛赐,神色好像很冷静,但雨珠顺着他的手臂滑下,勾勒出紧绷的肌rou线条,陈既久觉得他像捕猎前的野兽一样蓄势待发。 薛赐转头问陈既久:“你呢?” “啊?”陈既久不知道为什么,像被提问的小学生一样坐直了,“我也不饿。” “那回去吧。”薛赐起身。 “这饮料你不喝了啊?”陈既久拿上自己的饮料,问薛赐。 薛赐摆摆手。 谈笙伸手拿过那杯饮料,杯壁上冰凉的水珠沾湿了他火热的掌心,他低头,像落了个虔诚的吻,含住吸管,将这杯姜汁可乐喝了一口,随后握在手心里,两步跟上薛赐。 陈既久在原地愣了会。他原本想要邀请薛赐和谈笙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重逢,但他现在突然觉得,最好过几天再去打扰这两个人。 薛赐的平静并不让陈既久意外,他是陈既久见过情绪最稳定的人,几乎不会失态。 但是谈笙——陈既久透过车镜瞟了一眼后座的谈笙——有时候他会觉得谈笙和薛赐有很多相像之处,这份沉稳、冷静和韧性是两个人一起长大所拥有的共同特质。同时,他们也过分了解彼此,好像很多对话在眼神的交流之间就完成了,陈既久常常看不太懂。 “呃......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