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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顺手擦擦自己的。 我打了个呵欠,有点困了,枕在燕鸿雪膝上闭眼小憩。 窗外细雨潺潺,凉风如许,屋内竹帘半卷、茶香浮动,绿茵茵的植物散发出幽幽的浅香,我枕着燕鸿雪,他环着我,真好似一对岁月静好的伴侣。 我睡了片刻,感到JiNg神了些许,燕鸿雪抚m0着我的脸,低声问:“然然,你现在不喜欢白茉莉和金银花了吗?我见你昨天让人撤出去了。” 我一笑,给他讲了当年鉴湖横桥之上,我父母以花定情的故事。告诉他:“白茉莉谐音莫离,金银花别名鸳鸯藤,所以我父母以此为凭。不过如今物是人非,我也不留了。” 燕鸿雪一怔,了然道:“紫藤萝是安夫人闺时所Ai,所以薄公馆才遍植紫藤。白茉莉和金银花是你从尔镇市带来,所以不见你种过。” 我恹恹点了两下头。 “那你自己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花?我们也在燕家种一些。” 我摇了摇头:“没有。花花草草之类,需要人去JiNg心打理照顾,我其实并没有太多闲心去侍弄。” 燕鸿雪轻声哄着我,小声“告诉我嘛”“种一些嘛”,一边用掌心摩挲我颈侧,让我不能再舒舒服服闭上眼装睡。 我不胜其烦,只好说:“你非要种花g什么?你燕家的花房不是全市第一?我的确没什么喜好,你也不必费心令我留下什么痕迹。” 他动作倏然停下,沉默良久,语声极低,甚至还有些喑哑:“我以前种过兰花,从没活过,我才知道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强行移回来是要Si的......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在你走后,多留一些回味的东西......” 一点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