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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手里握着mama的小把柄,再者说,歌舞伎明面上还是卖艺的营生,她也不好做得太强硬,在街上坐庄的名声坏了,得不偿失。 至于那没有手段和心眼的,若是对方舍得出钱,那估计半推半就地,被逼着去接了这桩生意。 此处衡量一位女子的标准,除了名气,就是金钱。 从长长的横廊缓步走过,托着琵琶琴身的手指已然发白,若不是妆粉盖住了脸色,她便是rou眼可见的脸色苍白。 她后怕。若有一日这点聪明与手段再无回天之力,勉强的笑颜被人识破,那她要如何。 横廊左右,都是灯火闪烁,时不时飘出调笑声与乐声,整个世界都仿佛充斥着脂粉酒气,她低着头,嘴唇几乎要抿出血来。以往这种时刻,无非是装作眼不见耳不听,今日不知道怎么,全部一个劲往她耳朵里钻。 难道是她想留在这里吗?难道她非留在这里吗? 卖身契。自母亲死后,那画押的一行便注定是要填上她的名字。本就该一走了之,谁想被人半路抓了回来,径直拎到歌舞伎町的岐mama面前。 “要么活着,有朝一日还能熬出了头。”那妇人坐在精致的樱木桌案旁,对她如此淡然地说道。 1 岐mama不会让她死的,这是财产损失,爱财之人,自然爱护所有可能发挥作用的财产。 或许她哭个可怜,便有男人奋不顾身为了她赎身。 这样好笑的话她听多了,起初还能笑两声,如今连表情也懒得做了,只轻飘飘一句“哪有那么容易”,当作回答。 不免有人说她自恃清白,人都在歌舞伎町了,还装什么良家女子,陪笑饮酒,除了那档子事,其余什么没做过。就算日后脱身,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