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年
身子向后靠,眼皮越来越沉。 董思琪调小了车载音乐,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车子从光怪陆离的繁华中心开到了路灯闪烁的乡下。 “ereyoung,Weburhehighwayskyline……” “Don,tshootmemama,I,tbelievethethings……” 等柳知年醒来时,车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几家亮着灯的二层平房,遥远的像来自另一个时空。 他转头看向驾驶座,董思琪正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戴着眼镜看一沓厚厚的全英文件,上面还有她锋利飒爽的笔记,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很久没有睡的那么舒服了,有点不想动。 董思琪听到动静也没抬头,不紧不慢的把文件收起来,“你醒啦,累的话再躺一会,菜还没做好呢” “现在几点了?”柳知年又躺了回去,半个月来他都是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趴在床位睡的,每天早上醒来都腰酸背痛,终于能躺下了。 “路上堵车快八点了,菜刚开始做,刚才吵了一架”董思琪盖上笔帽,顺手揉了揉他干涩的头发。 柳知年眯起眼睛理头发,从她的语气中感受了悲伤,无法用几句安慰抚平的悲伤。 他小时候经常羡慕董思琪有父母疼爱,但随着年龄增长他也逐渐看穿这层温馨伪装下的真面目,无尽的争吵和偏心时常让董思琪处在崩溃的边缘,用最平静的语气向他诉说自己的痛苦。 “有总比没有好,前几天风莲女儿的满月宴我自己没去只随了礼,明天我们去她家看看”董思琪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及时打住他的自怨自艾,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