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年
纸打磨嗓子一样难受,加上持续的低烧让他头脑昏沉干活都使不上劲。 他咬着牙硬撑到下午结本地工人的年前工钱,把一叠皱巴巴的红钞装进工作服的内兜,脚底虚浮地走出了工地。 按他那么干下去,等医院催他缴费时他连一半都凑不到。 为什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逼他回到林若渊身边,继续做笼中金丝雀? 可林若渊现在说不定已经和他真正喜欢的人和好了,他如果主动回去说不定还会被羞辱一顿。 带着油香的风拂过他干燥刺痛的脸颊,路边摊位煎鱿鱼的铁板滋滋的蹦着油,小菜馆里的油烟机排出醋溜白菜的呛人的酸辣味,过去他每次路过这里都会放慢脚步,闻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香味充饥,可现在这再让人熟悉不过的味道只让他觉得胃里阵阵痉挛,止不住的想吐。 正当他又陷入自我挣扎时,背后突然传来董思琪的声 “知年!这边!”董思琪站在车边唤他道,又坐回车里开到他面前,“工资结完了?我爸妈都想你了,跟我回去吃饭去!” “伯父伯母?好多年没见他们了。”柳知年迷迷糊糊的上了车,董思琪见他神色不太对,问道,“又在胡想瞎想什么?脸都煞白的发青” “没什么,感冒而已。” “还没好啊,到家给你找点药吃,先带你买身衣服,总不能一件工作服穿好几天。” “我明天还要干活,过年期间配送费贵” “也是,毕竟……” “不介意我晚上睡你车里吧。” “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呢,你现在先睡一会。” 柳知年笑着点点头,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