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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充斥着昙花香气的床榻上。 房间里十分昏暗,角落亮着一盏灯,曾郁迷迷糊糊地看过去。 暖黄色的台灯下,晏邢宇戴着蓝牙耳机,胸前抱一把木吉他,正专心致志地拨着弦。 他的脑袋低垂着,仿佛将注意力全部倾注在胸前的那把吉他上。 曾郁听不见吉他的乐声,却能看见晏邢宇在扫弦。 他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于是便绞尽脑汁地思考。 晏邢宇像是在弹一首清新的情歌,温柔地扫弦,吉他发出了微弱的弹响。 他想到了他的书包。 他应该去找他的书包了。 吉他的弦开始剧烈地在空气中震颤,指法变得迅猛而复杂。 曾郁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他一丝不挂,嗓子因为哭过而变得很疼,他想打开手机看看现在几点了,在床头柜到处摸索着。 晏邢宇似乎全神贯注在了他的音乐中,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曾郁的苏醒。曾郁遍寻不着手机,只好转而先借助微弱的灯光踅来踅去地找衣服穿。 四处都没有他的衣服。他有些想要打断晏邢宇弹吉他的动作,心里却又有些忐忑,兴许是因为此前的那两个吻,兴许是因为其他的更多的原因。他瑟缩着又坐回床沿,下意识用被子遮住赤裸的身子,怔愣看着晏邢宇无声地弹吉他。 晏邢宇弹吉他的时候,总是将吉他背得很高,使其完全与心口平齐。 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