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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恶心。 回过神时易随已经在扶着墙哇哇呕吐,昨晚一直处理琐事到凌晨四点才囫囵睡去,早上滴水未进便匆匆来参加了葬礼。 “呕——” 直到黄绿色的胆汁都堪堪吐完,易随才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矿泉水漱了下嘴,用嗤笑的眼神看向远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们。 “谢予深就这么死了?” “可不是吗,谁不知道他是个精神病同性恋,指不定早就染了什么病,不被杀也活不长了……” “谢予深死那天我儿子也在场,听说连全尸都没留下,那叫一个惨……” 中年人嘴上说着惋惜,眼里却尽是讥讽,说着说着就同旁边几位位高权重的权贵一起笑了起来。 谢予深就这么死了? 谢予深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几天来易随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甚至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某种执念。谢予深死了,他很快便被选举上任成为洛城新的首领,顺利吞并了原本属于谢予深属下的一切,他应该高兴才对。 他最应该高兴才对,易随早就想杀了谢予深,只是别人先一步完成了他的愿望而已。 易随盯着右手腕处的纹身出神,纹身掩盖下,淡淡的rou色伤疤就快要彻底愈合不见,这还是当初和谢予深斗的最狠的那年他自己划下的。 也就是那一年,他对谢予深的感情不再局限于对手,而是更晦涩的……他也说不上来的。 “Ohana.” 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