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需要开空调,风顺着缝隙便攒进来,撩开了盖在他哥身上那一层薄薄的布料。

    他无意识间地把手指拧在一起,眼睛却还是懵懂地对着他哥的背影,一言不发。

    每一晚,几乎是每一晚,他都是这样看着他哥,夜里静地可怕,一切都像梦一样,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在做梦,冬天那会上映过一个电影,他早已忘记名字,却已经怕的要命,里面有一个怪象鼻牛尾的神兽,叫梦貘,能力是吞噬噩梦,这能力相当吉祥,电影也只不过是爆米花电影,动漫风,哪怕不讨喜也总归出不了太大差错,事后甚至还卷起了一股做祂相关的玩偶。

    但弟弟不是,他怕的甚至做了无数个噩梦,他怕他的皮毛,怕他吞噬梦魇的能力,怕他吞错自己的美梦,他哥抱着他哄了三晚,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感才逐渐离开了他。

    那种惶惶不安又一次支配了他,他发现自己开始混淆现实与梦境,有一次上一秒他还在哥哥的拥抱里被挤压呼吸,他环住他哥的颈,像响尾蛇进食前,但下一秒就被刺眼的太阳直冲眼睛,他觉得梦貘犯了错,吞走了他的真实。

    那会他开始疯狂发育,先是变声期,再是蹿的身高,像信号失误的导航终于找准方向,他迎来了梦遗。

    那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周四,甚至连日子都让他记不清,那是语文的二晚,前桌遮遮掩掩地在看着什么,又在转过身时掉到了地上,叮叮咣咣,他被夺走了视线。

    他看见交叠的身体,看见性器,男人的性器,他早早在起哄的生物课上学过那个名字,但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前桌捡起的很快,甚至还有时间迅速回头看了一眼他,但他什么也没说,嘴巴闭的紧紧得,像仙侠剧里濒死的守口如瓶的大长老,鲜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