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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仓库门的声音很轻,岑不害听见铝门掠过地面杂质的窸窣声,走廊里没有灯,藤原佑野迎着窗外的微光出现在门后,乌黑的长发不像白日梳理得那般工整,发尖上零碎的几缕贴合在额间和脸颊一侧。直到朦胧的光线擦过门膀打在藤原佑野单薄的面孔上,藤原佑野抬起垂下的眼皮,在昏暗中近乎浓黑的瞳孔向岑不害投去视线,岑不害和他对视,察觉到对方肢体与神情间共同流露出的疲惫。

    现在是几点钟?岑不害无法确认,但天似乎已经黑下去许久了。在不用特意与自己见面的这些日子里,藤原佑野都在做些什么,他每夜都来看岑不害,但今天来得似乎格外晚。

    岑不害被捆在办公椅上,只有狭小到无法计数的空间可供移动,他沉默地看着藤原佑野走近,对方站在他面前,遮住了窗帘缝隙间投射出的半片光亮,接着弯下腰,一只手抚摸岑不害被束缚在椅子扶手上的腕部,覆盖薄茧的指肚停留在最脆弱的那层肌肤上,另一只则迅速地拨动他的眼皮。岑不害对这个流程已经习以为常,他的身体僵硬却服从地配合藤原佑野的行为,在对方结束后,用干哑的声音问:“我们能再谈谈吗?”

    “不好意思。”藤原佑野轻声说道,“我今天不太想聊这个。”

    “……好。”

    这是岑不害第一次被拒绝。之前的无数个夜晚,藤原佑野都站在这里倾听岑不害的请求,在那些经过了整日整夜的深思熟虑,最后却仍然语无伦次地从嘴里冒出来的话语里,到底有没有包括让藤原佑野放了自己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