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是个疯子
的流水声,大概是他正在清洗冰锥和手吧。 1 一边这麽想着,一边朝声音来源看去,江邵年却站在浴室门口含笑看着我。 “我一个人处理不好,可以帮我吗?”他说。 我起身,小心翼翼的避开血迹走到他身边:“是这把冰锥吗?” 我明知故问。 “是。”他笑,没有惊讶於我一个孤儿怎能认出冰锥。 我伸手拿起冰锥,上头腥臭、黏腻的YeT像有生命般Y冷的附了上来。 我不受控制的皱眉,有些不适的想将手移开、可一抬眼就看见被洗手台镜子映着的江邵年对着我笑,手上还拿着什麽。 “你也没办法吗?缪?”人畜无害的嗓音在我听来犹如催命符一般。 摇了下头:“用清水冲不乾净。” “左边的第二个cH0U屉,”他靠在我的背後,右手撑在台面上,另一只手拉开cH0U屉:“喏,血迹清洁剂。” 1 江邵年都说的那麽明白了,我还能有什麽不懂? 明明熟练到买了血迹清洁剂,又怎麽可能不会处理?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而己。 为了不落下风,我接过清洁剂,道了声谢,认真的清理起来。 血Ye稍微流到手柄上半乾不乾的有些沾手。 水声哗啦啦,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那柄和他的手一同被摆放在台面上的刀。 好不容易把冰锥清洗好,我甩乾水准备递给江邵年:“那我就先回……”去了。 话还没说完,江邵年把手伸到我面前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我看着那只袖子,袖口上的斑点像落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