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生死去来,棚头傀儡。
仿佛也是真不忍心强人所难—— 可到底已是在明枪暗箭中病体难支。 他身侧立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年轻男子,手里攥着一把药草,见他开了口,又忙将药再度堵回他嘴巴里,似是嫌他又多说废话,浪费元气精力。 也就是这片刻错神光景,待得纳兰再回神,为时已晚。 红衣男子——也就是后来的神医贺无极的那句「小师叔!」也堪堪卡在了喉中,无法得已顺畅喊出。 纳兰和惬几乎惊恐地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人,手中剑还在源源不断淌着血。 师父的血。 「算为师求你了,如若这世道再这般乱下去……民不聊生的惨相,又要现了……你师父不成器,这辈子别的事做不了,偏就只能是个行医的命。祖上三辈得苏家庇佑,难道眼见恒儿辛辛苦苦打下的这天下,又硬要在这节骨眼上断了嚒?」 「再帮……师父最后一个忙吧,纳兰。」 尔后,世上再无诡公子。 那个几乎在当年娑婆门以为彻底毒杀绝了命数的祈天之主——苏天纵,又稳稳当当地立回了朝堂之上。 一举一动,皆受世间瞩目。 ——这就是江湖。 ——一场关于人心的,恩怨江湖。 「饮尽天下不平事,难留江湖见侠骨。」 明明是一个跟苏家帝王冢无关的少年,却在这数十年中,硬是以政务折断了自己这一身傲骨侠胆,心甘情愿地呆在那凉尽月色的宫墙深院之中,独自一人饮下所有苦闷。 ——再也没有那个山野月下,潇洒自在的林间匆匆打马高声过,不怕无人和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