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运动量有点大
,他藏在盒子里的那些东西也会这样老实吗。可能不会,因为他们期待着被人掀开,就像丛笑渴望有人钻进他的被窝。 周末很快过去了,大四课程很少,有很多时间让人留在寝室里发呆。室友都在做考研的准备,丛笑假意参与,买了几本书乱看——他实在无事可做,寂寞得有些异常了。 室友问他,丛笑,你考本校吗?他就点点头,这时室友又说:“没考虑过出国玩两年?你家条件还可以吧。” “我没想过。”丛笑口干舌燥,出国,他就好久见不到梅寿宁,他像个婴儿一样依赖他,这怎么可能呢。但他打了个电话,那头响了好久才接,梅寿宁一如既往地说:“笑笑,你想做什么,哥哥都支持。” 丛笑放下电话,一阵火烧般的不满逐渐燃上来,让他犹如烫伤。室友看见他的表情,劝导道:“怎么了,你家里不同意?可能也不想你走太远。受宠的小孩都这样,没事,还有得商量嘛。” 丛笑坐着平静了片刻,另一种感受又从怒意里浮现。酒店廊灯下那些柔软媚态的地毯,和他人温暖的手掌,他眼前逐渐浮现出赵辛颐的双手,他手指从下唇延伸至口腔内侧的触感。但他本人犹如一座巨大庙宇,这样庄严的逼迫感让丛笑又跌回了现实里。 他伸出双手,发现上面沾满白尘。口袋里放着半根粉笔,滚来滚去弄得满是污痕。谁会在意从教室里拿走的一根笔、一张纸。谁会在意一个小偷病症发作的嗜好。丛笑不动声色地捏着它,在暗处细细碾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