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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迎面相逢,姜袖珠明眸泛起秋水,上下打里了韩载一眼,“王爷今夜有事?” 韩载没管话,径直上前两步,伸手将她披风领子拨开一点,在看到一大片雪肤,以及一丁点儿红色的舞 衣后,他眸光微深,然后重新帮她撞好披风的领子,道,“在里等本干。”说罢径直离开。 姜袖珠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猜测,走的这般匆忙,应该是为了宝华殿走水一事。那些文臣向来难缠,只 怕他要与他们周旋到后半夜去。 趁着这点时间,她刚好可以练习一番要跳的舞。她轻轻的压了压披风的领子,往长阶宫正殿走去。 乾元殿中,韩载听着几位大庆的中流砥柱不断地争执,起初还有些耐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不 耐烦,到了丑时末,终于忍不住叫停,亲自开口定下个章程。 从乾元殿出来,他脚下的步子稍稍加快,秦赭看在眼中,忍不住想,他家主子对那位到底是什么心态? 回到长阶宫,韩载的脚步才慢下来,站在内外,他隔着薄如轻纱的帷帐往里看去。 姜袖珠已经将身上黑色的披风解下,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舞衣,翩翩起舞。 韩载的目光落在她露出一截的细腰上,在昏黄的烛火中,白的耀眼,细的仿佛一折就断,惟有腰侧一滴 朱砂痣,殷红如血,几乎和身上的舞衣融为一体。 韩载盯着姜袖珠腰看了许久,才将目光慢慢向上推移,落在她的领口,不知跳了多久,那片白腻之间已 经沁出一滴晶莹的汗来,和他那晚在秋信宫看到的颇为相似。 韩载喉头轻咽,正欲入内,姜袖珠也敏感的注意到了他。 “王爷回来了?”她朝他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