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部的初遇
娘,两人私奔结婚后却在琐碎生活中消磨了所有情谊,以至于草草分离,以至于女方死前都未曾再见曾经的爱人一眼。 父亲冷漠至此,说余颂心里不怨是不可能的,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躲了他和母亲大半辈子,如今再赶来无非是黄鼠狼拜年。但男人哭得如此伤心,让余颂不免也对他放缓了语气。 两人聊了几句,不知是否是入戏太深,男人突然抹着眼睛说家里还有几件余宁的遗物可以作为寄托,原本对男人的缅怀情话无半分兴趣的余颂立刻提起精神,转过身狠狠瞪人。 母亲的遗物不能放在你手里。余颂冷笑着。我要拿回来,以免待在那被弄脏了。 把她的东西都还给我。余颂丝毫不留余地。 男人对此百般不愿,借口说不方便带过来,又说他平时很忙,遗物放在专门的房间,找起来太费时间。余颂则态度坚决,表示他可以自己过去拿,父亲拗不过他,只好给了余颂地址,让人到了地方就找他。 大巴半小时后到站,余颂下车后给男人打电话,对方的声音模糊不清,但隐约可以听清是让他现在原地等,自己会派人去接他。 余颂想问是派什么人,但电话信号断断续续,怎么也听不清男人在讲什么。余颂只好放弃般坐在站台旁,面对着荒凉的山地发呆。 他陷入思考时太过认真,完全不注意周身环境,殊不知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不速之客身穿传统服饰,半边身子靠出窗外,站台处的少年面白长颈,睫毛密长,正握着保温杯喝水,动作很秀气,行为举止让人想到吃草的小羊。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往前开,等停在小羊跟前时,便曲起手指放进嘴里,不轻不重吹了声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