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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确实是许家救了他,让他免于更坏的局面,若是真的被卖到窑子里,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他抹掉眼里涌出来的泪,点点头说:“我晓得了。” 而许盎春看江远岫哭了,想起娘曾和她说过的话,身为nV子就要护着自己的夫郎,便唰地站起来,“你们不要欺负秀秀,秀秀都被你们欺负得哭了。” 春她爹看nV儿这副样子,气血翻涌,抄起筷子在她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爹白养你了,还没怎么呢,就护成这样。”要是再怀了孩子,那还了得? 许盎春被敲得捂住脑袋,不住痛呼。许青抚上夫郎的后背,低声说:“饭桌上不打孩子,给乖乖留点面子。” 春她爹很听劝,怕nV儿被他责打,令nV婿生出不臣之心,nV儿日后降不住他。如此一来这一顿难以下咽的饭才得以继续。 这日之后,江远岫真的改换心态学着好好做家务了,只是他的手艺实在是差,隔三岔五就要切一回指头,洗坏几件衣服、摔破几个碗碟。但他确实是想做好,春她爹想骂都没法张口,未免家里的锅碗瓢盆都遭了他的毒手,便将他撵回了屋子。 从后院松鼠笼返回到前院,许盎春发现江远岫的手指正在流血,“秀秀,你受伤了?” 江远岫坐在凳子上没有说话,他在想念自己的家人,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江家小少爷该多好呢,江家的小少爷怎么会吃这些苦头?然而如果,是世上最不应该有的想法,毫无意义不说还让他心里闷闷地疼,疼得他忘了自己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