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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确定水不烫了才放在他手上。 沈渊看她沉默地忙前忙后,只好想办法逗她说话:“我惹你生气了是不是?茵茵为什么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裴令容老实地回答,“我只是……” 她也不明白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她的脑子向来是不大灵光的,但在她的印象里沈渊与她截然相反,他聪明、果决而深沉,始终清楚他要什么,又总是有办法达成目的,所以不管境遇如何,他一定都能过得很好。裴令容原本对此毫不怀疑,结果今日一观才发现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她想象中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竟然落到了无尽业火里日复一日地受刑。 这太糟了,她所看见的情景让裴令容心慌难受,以至于情绪有点失控。不过假如裴知仪在这里,大概要狠狠揍她一顿,再告诉她这都是沈渊咎由自取,和她没有关系。 ——是他自己要在珉城和边境之间频繁往返,又坚持不肯接受疏导。再往远一点说,也是他伸手推了一把,将裴令容流放到了蛮荒之地。 沈渊的确做了错事,但没有人会因为犯一次错就必须被关进黑牢里服苦役。 “我只是感觉……”裴令容终于找到了形容词,“我觉得很伤心。” 你这么厉害,应该无所不能,实在不该受到这样的折磨。 这答案出人意料,沈渊笑着问她:“伤心?为什么?” “是因为我吗?”他看起来似乎有点惊讶,“茵茵,你心疼我?” 裴令容又不说话了。她的椋鸟不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