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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包散银,“工钱先给你们一半,你们要买些什么捎回家自个儿去看看,及时回船上就行。” 几人应和,笑嘻嘻地收了工钱,阿宽最先开口,问我身体感觉如何,我说没什么碍事的,他便说答应自家娘子要带些海货回家,先去淘货了。 剩下几人吃饱喝足也陆陆续续说要去逛逛,我叮嘱了几句由他们去了。 付了账,驾着租来的马车到一家医馆,让大夫把脉瞧了瞧,大夫说我身骨强健,一点风寒不碍事,吃点散寒的药就可。 我让大夫多开两幅药,大夫说只吃两三幅就好,我坚持要五幅药,大夫犹豫片刻,说他这里有上好的鹿茸,还有其他补肾的好药,我赶紧打住他的话头,说我不用。 大夫挑起眉眼,提笔写药方,说:“趁年轻补补,对你还是好的,实则也不是大问题,比你严重的人多的是。” 我笑笑,回了一句:“多谢大夫。” 拿了药街上转了几圈,找到一家兼卖rou食的面馆,点了一碗牛rou面,再单要两斤酱牛rou打包。 准备大快朵颐一番,却忽然听见一句,“岑夫?” 我愣了愣,心也紧了紧,猛然抬头对上一张眉目清朗却略带沧桑的脸在我桌前举着酒杯惊讶地看着我。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有些脸熟,清癯的身形在我眼前晃了晃,但我却不认识,当我还思索此人是谁时,对方又问了一句:“是岑夫吗?” 我下意识地便要说不是,对方在我开口前抢先说道:“我是伯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