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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施施然回屋了。 唐趣启程回堡,唐画烛出城送他。袖子里摸了半天,摸出个鲁班锁,让他带给唐小箭。 唐趣看着那个他们三岁就能解开的玩意儿满脑袋疑问:“带这干嘛。” 唐画烛道:“长辈的关爱,让他别太寂寞了。” 唐趣想说人家还有个宝贝meimei和亲亲师兄一起过年,你孤家寡人的给谁送温暖呢,但他憋住了。 他觉得近来唐画烛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变化,于是关心他:“小师叔,你遇到陆续明了吗?怎样?” 唐画烛想了想:“……有点傻。” 唐趣无语了。 送走唐趣,唐画烛还得接着盯刘赞。 年节之后刘赞就要将批驳的诏令发回去,这事不能拖过年。 他已经试探着下手多次,每次都被陆续明阻止,那明教神出鬼没,因着两边都不是要命的营生,每次的争斗都弄得像打情骂俏,搞得他头疼得很。 他就不明白了,刘赞明显不是坐下来谈谈就能改变主意的人,还不如直接杀了了事,何必多此一举要绑人,束手束脚,难办得很。 刘赞背着夫人在城外一处宅子里养了女人,唐画烛蹲在房顶,揭了瓦,冷不防看了满眼不怎么养眼的活春戏。 他扫了眼屋内,忽然眉头皱起。 他目力极好,看见桌上摊了一本账本,字小而密,但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仔细看了会儿,刚把瓦片盖回去,就听身后有人突然冒出,腰上被摸了一把。 唐画烛回身就是一发裂石弩。 “好凶。”陆续明轻巧躲过,“又来找我?” 他还是穿着那身破军衣,脸上扣了个花里胡哨的狸子面具,街上货郎卖给小孩的那种。 谁来找你。唐画烛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