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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唐画烛被一些响动惊醒。他披衣起来,看到阿光在院子里劈柴禾。院子的角落已经攒了两大摞。唐画烛抄着手,倚在门上看了一会儿。阿光身材高大,肌rou结实,大冬天的,卖力劈了一会儿竟满头热汗。 唐画烛道:“你不热吗,何不脱了衣裳,弄完洗沐就是了。” 阿光顿了一下,有些羞涩。 唐画烛歪头看他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 阿光被他笑得有些局促:“马上除夕了,我听说中原人过除夕,院子里要点灯燎火一整晚,所以备点柴。” 唐画烛意兴阑珊:“西域人还过中原节。” 阿光挠挠头:“入乡随俗嘛。” 唐画烛哦了一声,似乎对年节没什么兴趣。 阿光小声问:“你年节要怎么过?” 怎么过? 唐画烛有些恍惚。 小时候每逢元正,师兄总是很忙,大约就像如今的自己,顾不上带小小的他做些年节该有的趣事。他会去找唐小箭和唐边雪,三个人在唐家集瞎跑,看普通人家的小孩穿新衣,吃甜面果。那时候羡慕过他们,逆斩堂里长大的孩子,终年穿着堡里发的制服,年节下也要练功。 师兄若是忙完,也会带些花俏玩意儿给他们,大多是新样式的鲁班锁之类,顷刻便被他们玩烂了,徒增抱怨。 后来师兄不在了,抱怨也跟着没了。 唐画烛思及往事,脸上也些许柔和。 阿光察言观色:“你不回家的话,不如和我一起过?我们可以把整个院子都照得亮堂堂的。” 唐画烛看着他的脸,点头:“好,我杀完人就来。” 阿光噎了一下。 唐画烛鼓励他:“加油劈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