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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铺子三天一小换五天一大换,总没个定数。此刻对面的铺子又不是白事铺了,一个大炉头杵在那,上面叠着许多笼屉,冒着热乎乎的白气,传来一阵阵浓烈的胡麻香气,周遭还有各色酱料,挂着rou干之类,像是个胡食店。 唐画烛似乎很有兴趣,端着茶盯着那门面。 少顷,一个身着窄袖胡服,系着围裙的年轻人从店里出来,麻利地掀开笼屉,将一个个滚圆热烫的胡麻包子取出。 那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个子很高,眉眼深刻,一头极漂亮的浅银棕色卷发,耳后两缕结在脑后攒成个小辫,露出的耳朵上戴了两个灿金耳圈,是个胡人。 唐画烛隐在窗后,看他一番忙碌。先前蹭过他腿的那只黑猫出现在瓦上,试探半天跳在那年轻人肩头。 年轻人吓了一跳,用胡语对着猫说了些什么,那猫不理他,叼了块rou干自己进屋了。年轻人摇摇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唐画烛正看着,唐趣已找到信单,双手奉上。 “小师叔,这是小箭师兄三日前传来的。” 唐画烛接过来拆开,粗略一看便收入怀中。 唐趣摸不准他意思,试探着又叫了句小师叔。 唐画烛却问了句不相干的:“对面那胡食店,细查了没有。” 唐趣道:“小师叔放心,堂里人跟了一个多月,是给各坊酒楼茶肆供胡食茶点的铺子,没什么特别之处。再说……” 唐画烛看他一眼。 唐趣斟酌道:“破立令刚下不到一年,外面盘查极严苛,想来不会有不长眼的还留在长安,不要命了么。” 唐画烛没作声,只又看了眼那铺子,年轻人忙碌的身影已不在,不知是否进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