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板着脸的,也忍不住逗上一逗。虞啸卿脸上有几分不悦,他是向来没什么幽默感。他一本正经地说,别叫我少爷,叫我名字。 龙文章故意讨打的笑笑说,好,虞少爷。虞啸卿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踹过去,被他灵巧地躲闪开来,十足的无赖模样。也不知道他恩师从哪捡来这么个活宝。 打闹后,两个人也不再跟初识那会不知所措地绷着脸了。虞啸卿半强迫半邀请地一定要拉着龙文章再来几局沙盘。龙文章却之不恭,搓搓手也开始过干瘾。几局下来,把纸上谈兵的小少爷气得脸通红。因为他的阴损招数是学校不会教授,也无法应对的。虞啸卿很想冲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来一个大耳刮子,又不想失了风度。好在他的恩师下楼了,龙文章立刻绷直身子,正经模样倒真像个有志军官。虞啸卿看着他变脸一样的表演,有几分想笑,又绷住了。待他们匆匆走后,他便热切地迎上父亲,问局势怎么了? 老师来得越来越频繁,干脆在客房住下了。龙文章自然也不例外。在学校的慎卿也回来了,三个年轻人凑在一块。龙文章对着虞啸卿不是嘻嘻哈哈,就是恭让顺从,让人总觉得隔着什么。对着小几岁的慎卿反而真有了兄长的模样,恣意地揉着小孩子的脑袋,欺负又爱怜,有时候露出堪称慈祥的表情。虞慎卿一开始的腼腆也就雪融冰释了,和龙文章打打闹闹,比起冷眼旁观的虞啸卿反而更像亲兄弟。 但龙文章还是落寞,他看着报纸出神。他一半的魂限制在躯壳里,一半的魂已经飞向战场。 另一边虞啸卿终于要实现他大刀纵马砍日寇脑袋的梦想,他已经投身军伍,却发现理想与现实差距甚大。战争不都是壮怀激烈,还有鸡零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