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的酷刑
靡,是您过去的生活方式太过简朴了,”赫尔加穿过还没来得及挂起的土耳其刺绣挂毯,挥舞着细长的玳瑁手杖,“您看,那是内隆和古勒的作品,用薄乌木和黑梨木做成,与这个一块儿的另一件柜子还躺在凡尔赛宫的房间呢”她点了点一只镶嵌螺钿的屏风,“我打算把壁炉上的镜子换成鎏金的,再在会客厅里挂上一副画,贝利尼或是威尔森。那间屋子可以做收藏室,展示些精巧的小玩意儿。我有一只会唱歌的机械鸟,看上去同真的一样。”紧接着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摆上标志性的微笑,眼睛亮亮的,露出一点牙齿,微微耸肩,好像准备分享一个甜美的秘密,又有些诚惶诚恐的尊敬,“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都回归原样。” “这是你的房子。”他看都没看那美好的陈设,转身回到房间,传来一阵门锁转动的声音。“除了卧室以外,你随便处置。” 他拒绝赫尔加请来的裁缝,摆满衣柜的漂亮礼服一动未动。温暖书房金碧辉煌,摆满珍贵古籍,当犹太人魏斯曼皱起那着名的大鼻子,谄媚的露出牙龈时,他也没表现出任何一雪前耻的得意。霍斯特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资助,被愧疚和模糊的虚荣折磨的夜不能寐。“那是你的钱,我没有权利告诉你怎么用自己的钱。”他始终只吃白面包和水,连黄油也不抹。“我不会命令你节俭,同样我也不会接受任何来自你的礼物。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你的房子了,我只是个暂时的住客,不需要多余的享乐,过去如此,现在亦然。”他声称赫尔加付清全款是上帝的旨意,但他也不可以滥用上帝的善意。赫尔加则很厌恶“暂时的住客”这一措辞,认为把死亡请进日常交流实在过于不祥。 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