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醉痴蛾扑灯蕊 两心同思君无寒暑
可王含贞偷摸过去,向散修盟所处的犄角旮旯落座,看见卫璇谈吐雅俗相洽,意趣诙谐,酒水邀劝,他更是无有不应,非常痛快。如此不多时,便与一众修士打成一片,道弟称兄。酒台高垒,卫璇和檀弓低诉了几句话,露出两分醉然痴笑。 斗酒的人以为自己赢了,心里一快,弦便松了,酒水糊涂之后,嘴上就把不住门了,再一杯烫酒下肚,至于这步虚宫内秘辛,知无不言。 王含贞以为卫璇烂醉如泥,正想去搀扶他的时候,却见到檀弓轻拍了他,卫璇目展一线,璀若日星,快步流星而去。 “徐慈是家里的庶长子,加上灵根薄弱得很,从小就非常不受器重…”卫璇因说,“可他十二岁的时候,突然就领悟了单火灵根,入了天光峰的内门,肯定是遇见了什么重大机缘,他手上那太初衍日石、重水隆钟、天坼之帛,应该都与那次机缘大有干系。” 卫璇正在推理的时候,寿星终于出来了。 徐宫主今年不到两百岁,还没有卫闻远的年纪一半大,却头发花白,满面黄斑,一副惨老枯瘦之态,需要被人搀扶着下台阶。 卫璇看见便笑了:“你还记得这是谁么?” 扶他的不是别人,就是十年前那个讥讽檀弓是废物,险些将他收入门下的天鉴宗大弟子——徐漱溟,位列琴剑公子榜第六。 徐宗主年老气衰,幸亏卫璇可以听风,才勉强辨清他在说什么。卫璇用右耳贴檀弓左耳,巽风之气夹着鼎沸人声,也立时灌入了檀弓的耳中。 一开头是些多谢大家远道而来的场面话,寒暄了半炷香过后,徐宫主忽说:“罢了!溟儿,你不用劝我!” 他将手一甩:“今天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