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浸月寤领多情笺 花想容寐牵薄幸郎
也能感觉到何其灼炽。 檀弓用净灵水涂抹在他的眉心,催动太初石在他的体内周转,抬了一眼:“卫璇,何处学来?” “学来何物?”卫璇佯装不懂。 檀弓道:“《百鸟朝凤》。” 说的就是他们合奏的曲子。 “好吧,我招了,你不是在林家弹过此曲,做什么还大惊小怪的?”卫璇说。 1 “一次尔。” 卫璇不以为奇:“一次又待怎样?你怎么不知弹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你不是说你人不在附近,心却没有离开过?怎么知道我的心不是和你一样的?在林家那半月,是我平生最快活的时候。我还记得第一日是《双鹤听泉》,第二日是《秋人神畅》,第三日是《鸥鹭忘机》…你竟还以甲虚rou实相探,真是伤透我心,我若连此都辨不出了,还怎对得起如此妙音?” 卫璇只是直述了一番无心之言,故发觉檀弓神色一异时,他也有些惊怪:“怎么了?我该死,是不是我又引你伤心害意了?哎,我不该刚才乱翻乱看的,现在又说这个话,没有下次了,跟你起誓。” 檀弓却说:“‘七条弦上五音寒’,抚今追昔,知音世所希,此我去日自误之言尔。我方才并未加怒于你,只是不知如何相对。” “你可闻《一尘惊云》?” 卫璇笑说:“愿洗耳闻之。” 檀弓道:“不闻《一尘惊云》,实枉生上三道。” 卫璇怔了一怔,他从未在檀弓口中听过如此有人情味、烟火气的话,甚至还带着几分豪侠江湖气。 卫璇心下雪亮,辗然解颐,在琴案对面坐了下来,无声笑着示意:“今夕何夕,闻此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