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酒心易到伤心处 真名士醉作吁叹y
角却是一凉。 檀弓将酒樽递到了他嘴边,一手倾倒酒盏,喂给卫璇,一面随着那渐渐抬高的金樽,软绵绵地又倒在了他的怀里。 朱笔从指尖滑落,滚下画案,卫璇浑身震然僵住,动都不动,忘了张嘴,酒顺着脖颈滑下,沾湿前襟。檀弓扬手一摔,掷空杯于星图之上,嗓子有些沙哑,飘出一声浮浮轻笑:“功成何所益。” 卦象哗然四散,飘出窗外,中天无片云,直奔白杨苦月边。 不知过了多久,卫璇讲话声也是沙沙,慢慢把檀弓扶起,不轻不重地打了他手背一下:“…你这不知事的性子,从今可改了去吧。” 檀弓浑身醉暖之后,一室生香,卫璇看他这时虽仍是端严雅正,亭亭净植,但却又蔓又枝,刚刚坐正,就欲倒在地上,伸手一扶,他就伏在自己颈窝之间。 卫璇长叹了一声,只能由他靠着,两手僵僵,不知放哪,檀弓偎,他却不敢抱。头一回见了他笑,但不知为何,不惊不喜,心头rou却像被揪了一下。 檀弓一手收紧,再一次握灭红烛。室内不见五指,檀弓倚靠埋首道:“卫璇,马滑露浓,不如休去…” 良久,卫璇低叹,将星图拂落,把金樽擎起,仰头喝干,一杯卮尽,又斟一杯,檀弓按住他说:“品酒若挥弦,快则少韵。” 屋外北风猎猎成阵,卫璇心绪摇摇落落,低头看他笑问:“何为酒韵?” 檀弓微微点首:“兀然而醉,豁然而醒,无思无虑,其乐陶陶。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若江海之载浮萍……” 然后,他向星图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