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朋雅客满座空堂 旧友忠仆共泛孤舟
多,瘦得像个纸片人似得,两颊微陷,面色煞白。 他没多说什么,簇了一团新火,轻叩指节,在那青花的茶釜搁了一块太白顶芽的茶饼,又倒了些今年的早雪。在默默的动作之中,静待沈并言语。 沈并终于忍不住问起无须:“璇玑,这是……?” 卫璇笑道:“你好端端的不问正主,问我做什么?” 无须眼睛瞪得比鸡卵还大,两手各伸两指:“你再看,我剜了你的眼!” 卫璇帮着开解道:“一朵红萼火,名叫无须。” 沈并一听胸中了然,想说些什么,却对着眼前这个檀弓说不出口。 这几年来,他本已练习过许多遍如何解释他两次不辞而别,就算是檀弓要拉着他的衣襟,托他去寻他爹娘,自己尚会放弃所有家国大业,义无反顾地为檀氏出面。 可当真见到了已成少年模样的檀弓,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水声混着叹息声,凉凉地堵在胸口。 虽然檀弓仍像幼时那般称呼他“悖悖”,但只觉已和他遥隔千层山、万重水。 那个需要他庇在身后的孩童,早已经远去不知多少载。 沈并终于露出惨淡一笑:“只要少爷喜欢便好。”沈并背靠船舱,曲起一条腿,眼望碧空,思渺惆怅。 水面浮着一枝红花,卫璇捡了便隔水抛给那几个白衣金带的少女。卫璇转头笑道:“你怎么也不留意留意我,我是变了没有?我给你学一个,你猜这是谁说我呢。‘你也该上上劲,多用点心在修炼上。这一年大,二年小的。’” 沈并一下子被他勾起许多故园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