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人如同从一朵绽开的白莲中中仰望上来,只是面上表情却不似莲花美好,那满是怒意的脸上压抑着惊疑之色,实在难得之至,百里屠苏一动不动,以俯视的姿态静静注视了会儿,这人向来自持惯了,看了十年早就腻了,这副模样到底是千载难逢。

    一时这空间仿若静止一般,二人均不曾动,情形却是截然不同,一人居高临下,漠然的眼底透着戏谑之色,一人怒目而视,却是无力动弹。寂静的空间中,只有那在脚跟裤脚处凝结的水滴,一颗一颗滴入池中那细微的水响,在封闭的净室中放大了数倍,敲在鼓膜上显得如此刺耳。

    百里屠苏看了好一会儿,方才侧首。那白衣人一只赤裸右足就被他握在脸侧,离得极近,微微偏头便看得一清二楚。那一只右脚形状极好,犹自蒸腾着淡淡的水汽,握在手心里柔滑温凉,柔滑细腻,如玉如脂,趾骨连着浮凸的经络,指腹与脚跟泛着淡淡粉红,踝骨明晰,向下延伸出一截轮廓优美的小腿,裹贴着的轻薄的蛟俏的料子,不同那层叠累赘的上衣,只着一层,浸透了水,几近透明,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小腿的轮廊一览无余,衬着那只脚越发温润白皙。

    他看了一眼,便又转头看向了那白衣人,才回了一句:“师尊想要弟子如何伺候?”

    那白衣人咬着牙,只瞪着他。

    百里屠苏便不再理会,又侧首去看手里那只脚。他似是起了兴趣,毫不避忌地将那只赤足凑近眼前,那只脚上还凝着些未干的水渍,偶尔反射出一点晶莹的光亮,竟是寻不出一丝瑕疵薄茧,团团氤氲水汽在暖色光影中拂过,仿若在那轻薄的皮肤上镀上了一层柔光,让那色泽犹如透明,宛若焚香祭玉。他将那只脚握在手中缓缓转动,细细观看,如同欣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