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传递到掌心,可以感到微热的温度,和那平常刚硬的样子大相径庭,仿佛一支花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要掐断了。他抬起湿淋淋的右手,将那仰起的下巴用力一抬,让那人更加痛苦地向后仰起,将那段脖颈绷得更加苍白修长,他的右手就托着那白皙的下巴,伸出拇指,在那道唇畔的血迹上重重一抹。

    那道血迹在白衣人的面颊上凝得久了,这一抹的力道极重,将那白衣人的脸皮都抹变了形,却不曾完全抹去,反倒抹花了一片,附着在指力碾过后微微泛红的皮肤上,像是贴了一小片淡淡的红纱。

    白衣人厌恶地挣动了一下,立刻感到颈间的力道加重了,托着他下巴的手改为钳制,直到他一丝也挪动不了,窒息感更加强烈,嘴不由张得更大,他痛苦地睁开眼睛,以一个艰难的角度看着对方,甚至连瞪视也做不到。

    那黑衣人漠然地看了一眼那双冰灰色的眼眸里屈辱又愤怒的眼神,便移开视线,盯着那一小片晕红端详了一阵,眼底闪过一抹促狭,就着那极度不堪的视线凑了过去,将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他就停在那片皮肤前,以一个微微偏头的角度,呼吸已然喷到白衣人的脸颊上,眼睛上抬,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深灰的瞳孔在白色的睫毛下微微张大,流露出震惊的神态,连眼皮下那片晕红的皮肤都好似白了一白,突兀的喉结在掌心上上下滑了一滑。

    黑衣人就那样掀着眼皮,以一个奇异又刁钻的角度与那白衣人对视着,当着他的面,舌尖缓缓探出,却半点也不停留,直到触在了那片冰冷的皮肤,在那片淡色的血迹上轻轻一勾,留下一道微亮的水渍。

    “你……!”掌心传来震动,白衣人痛苦地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又挣了起来,可惜那力道实在微不足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