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呻吟,来人才低头看去,那人依旧如一团软泥一般靠在自己怀里,眉头深深皱起,眼睛紧闭,白色的睫毛微微颤抖,在忍耐微烫的水温侵体的滋味,也不知是痛苦多些,还是舒服多些。他仿佛才留意到白衣人胸前的血迹,正被热水浸透,淡淡洇开,蒸出一股合着水汽的血腥味,如云的长发吸饱了水,越发的厚重,随着入水时池水的涌动,贴在他圈住对方身体的裸露的臂膀外,浸润入水中荡漾如烟如雾,倒是没了一路过来的瘙痒。

    来人好整以暇地等待了片刻,等着怀中人白色的睫毛再次轻颤着张开,似是适应了水温的刺激,随手撩起一点清水,向他唇角的血渍抹去。

    这一次那白衣人再没有无动于衷,将头向着外侧一偏,可惜到底无力避过那只手,半只湿淋淋的手掌就抹在了他的唇上,一路抹了下来,将他的唇和下巴都搞得湿淋淋的,倒是让那苍白起壳的唇有了点润泽之意。

    “拿开!”白衣人厌恶地皱眉,声音虽低,不掩烦恶。

    黑衣人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眼里隐约闪过一片红光,他微微眯了下眼睛,猛然将白衣人按到了石壁上。

    他本是将那白衣人抱坐在怀里,如今变换了姿势,二人的腿犹自交叠,却不妨碍他转过身对着那白衣人,铁箍一般的左手一把卡住他苍白的脖颈,将他抵在石壁之上。

    白衣人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他的脖颈抵在未曾雕凿的粗粝池沿上,头微微后仰,痛苦地闭目皱眉,嘴唇微启,微微喘息,却气若游丝,强烈的窒息感倒是让那张苍白的脸浮上了一丝微弱的血色,在水汽和那一点柔和的烛光的润泽下多了一分动人的暖色和生气。

    黑衣人欣赏了一下,手下握住的脖子显得如此娇弱柔嫩,微弱的脉搏透过薄得近乎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