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面色平静地掷出一个令人震骇的消息,易闻正色,放下了手中的事务。 “可是有心悦之人?”易闻对这消息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件事毫无征兆突如其来,喜的却是易檹终于对人情产生了欲望,易闻倍感欣慰。 “哪家的姑娘?想必是折花会认识的,可是萍城人?姓甚名谁?”还未等易檹开口,易闻便连珠炮似的发问。 “不是姑娘,他姓孟名子卿,是青州人。现下估计已经在回青州的路上了。” “回青州?这又是怎么回事?”比起那人是男儿,易闻更加疑惑孟子卿的去向,毕竟男子成婚并不是罕事,他现在更关心是何许人。 易檹流露出一丝伤感,说道:“怪我迟钝,未能及时明白自己的感情,他见我无意,于是也不多待了。” 易闻哪里见过易檹这副模样,这孩子因为心性异于常人从小就感情淡漠,从未开口讨要过什么东西,又十分听话乖巧,为人父母哪能不心疼?更何况易檹也因自己对他从小耳提面命要与人为善,在外从来都是温和有礼,只有家人才见过他平时不爱谈笑的样子。 易闻一时间内心动容,差点就满口答应,但最终理性占了上风,担心地问了一句:“你们可是两情相悦?而且这事发突然,什么都没准备好,怕是不妥。” “确是两情相悦,儿只后悔知道的太迟。纳采的物件,我已经派了人去办。”易檹低垂头,回复到。 孟子卿亲口说过的,即使他逃了,也依然作数,不是吗?易檹回想孟子卿在小院对自己说的话,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