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后的清晨,他以为易檹毫无知觉,趁他熟睡之时夺门而逃,其实在他出门之刻,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 易檹起身,伸手探向一旁余温犹存的被褥,眸色又沉沉一片。他披上衣袍,头发披散着,这张脸不笑时总是显得阴郁冷酷,黑压压的瞳孔看得人不寒而栗。易檹曾经花了一段时间去学习如何笑得纯良和善,掩饰自己的冷漠,毕竟身为“名门正道”,怎能比魔教的人还可怕。 “跟着他,如若他要走,那就让他走。”易檹站起身来,更换衣袍,吩咐道,“给我把人看好了。” “是!”突然出现在门边的人影低头回应着。 易檹对于孟子卿的落荒而逃并不讶异,只是让手下跟紧孟子卿监视他的去向,并不急于追回,他也有事情要做。 “繁竹。” “少爷。”繁竹应声出现。 “去找人拟一份清册。” “是。” 易檹收拾妥当之后推门而出,去寻了易府府主,也是他的父亲。 易闻的书房来了个稀客,他略带惊讶地看着易檹。 “倒是稀奇,何事?”自从易檹年岁大了之后,父子俩倒是越发少了在一起的时间,除去逢年过节起居饮食,交心谈话少得可怜。 易檹先是行礼,随即开门见山。 “父亲,我有一事相求。” 易府主愣住,表情变得欣喜。这种事他可是求之不得,易檹天性冷淡,与家人都是个不冷不热的性子,难得做开口相求这种亲昵事。 “我想求娶一人。”易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