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温存
即便他心中别扭,还不习惯床上多个人,可白天对得闲说了那些话,自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得闲却没挤上来贴着他睡,原矜翻身睁眼,看见得闲略显慌乱的眸子。 得闲期期艾艾:“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这样跪,膝盖不疼吗?”原矜叹气,“不要跪了,上来吧。” 得闲眨眼,在原矜的准允下,欣喜又不安地爬上他的床。 他小心翼翼环上原矜的腰,闻那特别的草药香,小声道:“原矜,我睡不着。” “下次睡不着过来,你可以直接敲门。”原矜任他搂住,撒娇般用脑袋拱自己肩颈,“不用爬窗,我会给你开门的。” 得闲应一声“好”,脸热了,片刻又轻轻叫:“原矜。” 原矜:“嗯?” 得闲:“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想和我成亲啊?” 他不该问的,最好的做法是接受这件好事,快快乐乐同原矜共度余生。可他总觉得,原矜说心悦他,是因为他恬不知耻地……对原矜做了那夜的事。 想来原矜这样洁身自好,必是被教导过不能随便与人做那等事,做了便要负责。而他最大的幸运,是当了第一个玷污原矜的人,性子纯如原矜,自是要同他成亲。 原矜低柔但坚定道:“我说过的,我喜欢你。” 得闲闷闷“嗯”一声,隐约不安,又满心庆幸。 无论如何,原矜都是他的了,他向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否则用不出那样卑劣的手段。若是别人先亵渎了原矜,他只怕想一剑捅死那人。 他贪恋地将原矜抱得更紧,心满意足。 他就是这样阴暗不堪之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