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自N狂
来我才知道,那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当人遇到无法承担的强烈情绪时,身T会阻碍她接触情绪的状态,所以我只能察觉到一部分。 即便那一部分已经让我肝肠寸断。 接着我发现另一件事情,它让我情绪崩溃,几乎昏Si过去。 我脖子上的吻痕变淡了。 就像他消失在我生活里一样,徐文祖留下的痕迹也渐渐消失。 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生活轨迹里剥离竟然可以这么容易,这件事让我觉得恐惧又让我觉得悲哀。 所以那天我忘记了导师布置给我的任务。 她很快就惩罚我了。 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作为我试图离开徐文祖的惩罚——如果徐文祖并不愿意给我惩罚的话,其他总有人会。 而这件事反而让我觉得好受一些。 我自nVe地开始故意遗漏了一些文件,做出很明显的错误来,导师对我的态度本来就不好,很快就愈演愈烈,她在办公室掌掴我。 我觉得我有病。 竟真的觉得快慰。 物理上的疼痛抵消了心灵上的,我突然觉得离开徐文祖又没有那么让我难过了。 我还是可以有活着的感觉的。 于是她辱我骂我打我,用文件夹的尖角刺向我的眼睛。 在我住院的那天,又一次听到了徐文祖的声音。 那时距离徐文祖离开我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我身上的吻痕淡得几乎看不见。 我听到那头的人说,“你好。” ——“我是李栋旭。”